1886 年William Grant 創建了Glenfiddich,1892年買下Balvenie,逐漸開拓至今成為第三大蘇格蘭威士忌的生產公司(僅次於Diageo和Pernod Ricard),旗下的Glenfiddich更是全球銷售量最大的SMW,但依舊保持著家族經營的傳統,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格蘭父子公司。
只不過對我來說,維固傳統的百年老店通常也有些守舊古板,這一點可以從復刻版的1963,自James提案至成品歷經四年的漫長等待中得到證明。所以當James在品酒會中不斷提到品牌的創新精神pioneering spirit時,我總感覺有點時光錯亂的不真實,似乎回到首度將單一麥芽威士忌的品牌推出蘇格蘭的五十年前,而市面上隨處可見的12yo、15yo、18yo等等核心酒款,在同等我酒齡的十餘年間,似乎沒有太多變化,與挑戰、開創、革新種種品牌冀望豎立的形象也似乎沒有甚麼關係。
這便是身負推廣重任的品牌大使得面臨的課題,如何給予眾所皆知的老牌子新的身份、新的認同,如何扭轉、刷新大家既存已久的刻板印象,甚至賦予更鮮明的記憶,在在考驗著行銷團隊。過去市場流行說故事,無論是鄉村小農或是跨國企業,都得說起一個個引人入勝、感人肺腑的故事,不過物極必返,當故事說到盡頭,便可能發生類似「無老婆婆」的吹破牛皮事件。現代的消費者精明,過於天花亂墜的故事很容易直接摔落在地。
所以要說故事可以,首在真實,而James在這場品酒會中,成功扮演了愛說故事的大使,從頭到尾毫無冷場的說了一接著一個親身體驗的真實故事,帶領大家神遊蒸餾廠,親耳聽到spirit still下方轟隆隆的直火威力,啜飲這把火催化的new make,以及毫無矯飾的18yo Cask Strength;而後以浴雪重生的四間酒窖以及「雪鳳凰」為契子,跟著團隊來到酷熱逼人的東非坦尚尼亞,再攀爬上海拔5895公尺的非洲第一高峰吉力馬札羅山,見識冰封大地的嚴酷與無情;接下來遠渡重洋來到擁有大航海雕像的的葡萄牙里斯本港口,以及非洲航線的首站小島,甜膩的馬德拉酒與危聳的機場建築構成不協調的衝突美感,伴隨的是Age of Discovery的Madeira Cask;最終是我們都曾經參與的「三五成裙Family Run」,以及法國梅鐸馬拉松的汗水與紅酒,手中執著Age of Discovery的Wine Cask。這所有故事,總結於固守的家族傳統,dipping dog底端的penny硬幣、服務近50年的酒窖管理員簽名,便如同1976年蒸餾的老酒,承載了太多的時光與記憶,但覺其醇厚,已無須去細細分辨個中滋味。
一方是經營了近130年的老店,一方是一則則動人的挑戰故事(我忘了提到背國旗的人),更有自2002年開始的藝術家駐村計畫Artist at Glenfiddich,以及2013年英國哈利王子參與的南極探險隊。這許多有別於傳統,甚至與威士忌、蒸餾廠都毫不相干的創新作為,卻一擊擊的觸動人心。James的說明神奇的將family run與pioneer融合為一體,我從未參加過如此叫人屏氣凝神的品酒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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