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濾靜了心思、純粹沉酖在芳香與入口暈眩的享受後,陸續喝了過去品評的幾支酒,因為無須再去仔細分辨酒液中的種種變化,只讓混雜的香甜與沉澱杯底的泥煤大地芬芳在口鼻中繚繞,在這乍暖還寒的早春時分,評分再也無關緊要,最後都慢慢化作胸臆間的溫暖、透入心脈。這是一種幸福,在阿莫多瓦的「悲傷萬歲」中,但仍是存在遺憾 -- 這麼幾支酒裡,最叫我惦念而難以釋懷的還是Bowmore 17yo OB。

我的Single Malt始自Glenfiddich 12yo Special Reserve,在老家酒櫃中翻出,但接下來卻是充滿海風味的Bowmore 15yo Mariner,那時在機場免稅店一直找不到我唯一知道的SMW - Macallan,在售貨小姐的不斷鼓吹下(這是橡木桶今年的主打酒,我們這裡比較便宜喔!),心一狠、牙一咬買了下來,便在這種完全無知的情況下嘗試了我的第一支Islay,而第一口直叫我皺眉,「這會是Whisky嗎?怎麼會是這樣鹹鹹甜甜還帶點泥味?」慢慢的我知道這是煙燻泥煤,也慢慢的喜愛上這般的特殊風味,但還來不及認真品嚐,1公升瓶已經空了。

And the rest is history!Laphroaig、Caol Ila、Lagavulin、Ardbeg、Port Charlotte,泥煤一支比一支重,口感也越養越重,只差那支最重的Bruichladdich Octomore沒喝過,直到上個月開的那支Bowmore 17yo。如何去描述這支酒讓我大傷腦筋,在聞香的一開始就叫我完全無法接受,有一股持續不斷的怪味存在,如影隨形而難以形容,硫?肥皂?焦油?我拿了樣酒問同事,他說這就是Whisky的風味,我問過給了65分的Mitch,他說類似壞掉的桶子味,有人說是塑膠味,Kingfisher認為是特有的海藻味,而我,搜尋記憶裡Highland Park 18 yo也有類似的味道,而幾乎所有的大師都給了HP18高分!這大概是我的問題了吧?難道我能橫眉冷對眾大師?

暫且冷凍是我唯一的做法,心理冀望它會不會讓在瓶裡多待一會兒,然後有機會甦醒?每晚瞪著它接近一個月後,昨晚終於再度嘗試,而奇怪的事居然發生了!那股怪味繼續存在,但我不再為之所困,留存的是明顯的堅果、麥香、煙燻和輕泥煤,濃濃的海風和尾韻的鹹感,雖然仍懷疑著聳鼻,但怪味轉化為接近浪濤拍岸的海藻。這一轉念,許多的猶豫漸漸可以接受,如果Bowmore 酒窖靠近海岸,久藏後帶些特殊風味似乎也可以理解。

看看Michael Jackson怎樣描述這支酒?" Smoothly aromatic. Nutty malt. Smoky. Very good, appetising medicinal Islay character",而Jim Murray這樣寫"Understated peat offers no more than a smoky sprinkling on the juicy apple and vanilla",很奇怪,兩位大師都沒提到叫我卻步的怪味。今晚再試試看吧,或許暫且不倒馬桶是件正確的做法!更重要的是 -- 口感絕對會移轉,而評分,哈哈,那是另一個問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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