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續兩天的Whisky Live落幕,幾乎全程參與的我感覺有些疲憊,更有某種幽暗未明的隱隱騷動不斷困擾著我,不知從何開始記述,只能零散的述說。

這一場盛會大家期盼已久了,當然也包括我在內,從消息放出來的時候,早早便先將這兩日空出,而後便耐心的倒數。當官網公布購票開始,「大師講堂」名額很快的減少,一方面驚訝於台灣威士忌市場的龐大,一方面也忍不住加入搶購的行列,當時並不知道我心目中的「龐大」二字未免也太低估了。

所以5/1勞動節放假的我,好整以暇的約莫在13:50到達世貿三館,很無法置信的,居然得排隊進場!而且一排便是半個鐘頭!整個會場已經不能以「人潮洶湧」來形容,根本是萬頭鑽動,很快的我便迷失了方向,人擠人的在不算太大的會場挪動腳步,從人頭和人頭間瀏覽著擺設攤位。我一向沒有逛街的興趣,每到人多的地方都會產生暈眩感,迷失,不知道自己為何身處其間,必須找到一個足夠讓我產生安身立命的安全位置。這位置,後來便是大多數社團酒友的大本營:Q31的豪邁攤位。我以該攤位作基地,放下累贅的提袋,只攜著一只酒杯和一瓶水到處亂逛。但怎麼著?所有擺放出來的品飲款項幾乎都不讓我感興趣,甚至連走進去討得一杯水酒喝的興致也缺,在吵雜的人聲中載浮載沈。虧得Brian、Stephen、Mitch、Herford等人介紹了我幾等稀奇品項,譬如叫我大為驚喜的Old Pultney、Isle of Jura的猜謎款、Caol Ila 1996 DE和「響」系列,不算真的喝,偷偷倒入sample瓶裡,最後還是回到基地和熟識的酒友們聊天、發發傳單,連續兩天下來不免產生不明所以的失落感。

這失落感一部份應該來自「大師講堂」吧?!一共參加了Bunnahabhain、Isle of Jura、Balvenie和Yamazaki共四場,但從第一場開始,便明解這短短一個小時中,大概聽不到什麼,所為者只有市面上難得一見的酒。確實,不是大師的錯,時間太短,加上必須顧及所有參加大眾,大師們只能擇要而言,無法多說明什麼,尤其是第一天的最後一場,也許一天的困頓大家都累了,我甚至在David Mair的講解中差點閉上眼睛。但也有讓大家大開眼界者,叫人不能忘懷的首推魅力無法檔的Richard Peterson,整場水、冰塊和酒到處亂灑、亂噴,加上對England的(故作)鄙視,逗得聽講者開懷大笑,更別提負責翻譯的那位先生搞笑演出。但下了台之後,Richard在人群中作相同的演出,第二天的Dalmore我沒參加,但聽Stephen講起,劇情、模式大致類似,讓我的新鮮感頓時折減。所以來到最後,真正能讓我感動的,大概只有K大在第二天最後一場中,為四款社酒叨叨絮絮的述說起社團的成長故事,這屬於我能掌握的故事起源,加上好久沒喝到的Smoking Islay,和我的心緊緊和社團聯繫在一起,共鳴。

人真的太多了,我分不清誰是愛酒,又誰是進來混杯酒喝、或買醉。最後統計兩天分別來到4544和3874人,而第1天,喝掛躺在牆角者眾,聽說還有借酒裝瘋,以及關門時須勞駕警衛抬出場外者,幸而第2天看來是節制得多。我絕對感激主辦人的辛勞,這麼大的展覽能辦得成、辦得叫座,需要花費多少的心力!但就是免不了產生疏離,在會後一片叫好聲中,我的疏離顯得非常反高潮。或許,只因為期望裡不是那麼人聲鼎沸,不是摩肩擦踵,大家很有品味、蓋高尚的舉杯,細心的體會每一款酒想傳達的內涵,再互相交換心得。如果得拉扯著喉嚨大聲疾呼,如果得擠進人潮中才換得一杯水酒,我寧可採較疏離的方式來觀察這一切。

但,或許第一次總是會痛吧?不知道明年會不會續辦?如果辦得成,希望調整心態後的我能玩得更開心一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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